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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晚酒過三巡,頂著微亮的夜色,有了一個很沉很沉的睡眠。

和前一個早晨一樣,是柴火答答燃燒、大鈞整理東西的聲響(大鈞,早起整理東西真的沒有關係,沒有怪罪的意思)和鳥語的共鳴喚醒了我。

 

本日行程是前往dauldaul 濕地更換相機電池和點位,此地已經被提了兩天,曼儀說它被大家稱為納美人的森林,害我也期待了兩天。

dauldaul 濕地是一個鞍部地形,較為潮濕。阿銓說動物們喜歡在水窪裡打滾,有時候可以在上面撿到牠們的毛,以及牠們在附近樹上磨蹭的痕跡,阿銓沿途指著水鹿磨過的樹幹給我們看,對於齒痕和腳的磨痕,我可能可以領略一些了。

 

繼續往鞍部裡頭走,我看見一棵好漂亮的樹,對祂一見鍾情,著迷於祂開展盤繞的樣子(因此逼迫隊友幫我拍和大樹的合照)。

「我好喜歡這一棵樹。」我有點失神地說著。

「好療癒喔!」士芸說道。

「哈哈,你是認真說的嗎?」我還半信半疑,覺得她只是在說流行語而已。

「真的啊。」嗯,這次我深信不疑了。

我相信萬物有靈,遇上一棵樹,心靈上必有交會和鳴的可能。

(忍不住和我好喜歡的樹拍照留念,看得見我在哪吧?)

 

再上一段手腳並用的坡,取下第四台自動相機,準備把它放到另一處泥沼地,

士芸語帶無辜與哀怨地對阿銓說:「爬到這裡只是為了拿相機就下去,那派你來就好啊!」

我覺得非常寫實又好笑,因為在士芸說出那句話之前,我就心想為何她還不開砲,哈哈哈哈哈,早該說出來嘛!(手背拍手心)

阿銓也是非常平淡但富有誠意地回了一句:「上來可以知道一下相機放在哪裡。」

天啊,大家的特質好鮮明,太喜歡你們了!怎麼會這麼逗趣呢?!

 

誰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野外手捧動物的棑遺又看又聞吧?

或許我太入境隨俗或太好奇的關係,竟徒手拿著水鹿的便便觀察起來了(儘管在這之前有一秒鐘的遲疑),

直到被提醒可能有細菌才趕緊借了濕紙巾擦手,到底是誰徒手把便便交給我的?

依依不捨走出dauldaul 濕地,忍不住多再看了幾眼,總覺得若不是經歷了換相機、拿便便、看黑熊的嘔吐物的話,應該會覺得這個地方更是如夢似幻的秘境吧?!(可不是在後悔自己做了這些很「實務」的事情)

  

(找到黑熊排遺)

 

回到營地後大夥忙著折地布、拆外帳、收拾炊事區,準備把借用的空間還給山林,在一片罕無人至的山裡,營地即便拆除完畢,看起來還是很有人跡。

此時天空傳來陣陣雷聲,「噢,該不會要下雨了吧?但也幸好是現在。」我在心裡叨念了幾句,覺得快下山才要下雨也夠幸運了。\

 

(是我的黑仔和裝備們。黑仔是一個很稱職的旅伴,對於一切永遠笑著張開雙手,我覺得牠越來越有靈氣了,大概是日久生情吧? 之後還要一起去很多地方喔!)

 

雨霧迷濛了歸路,走在被水氣和綠意籠罩的坦途上,格外地專心、也格外珍惜在林道僅存的時光,

有時候跟緊隊伍,聽見吳姐在前方哼著歌,

有時候獨自慢走,調息自己的腳步和呼吸。

 

(我們很幸運,直到第三天要下山才下起雷雨,山上起了霧,我們就走在低矮的植被上,隨著腳步,心情越發安靜和不捨)

 

在行走間,不知道怎麼聊到女性主義和自信這個話題(是講到登山裝備嗎?),

吳姐說起她帶隊的經驗,提起有些女生在負重或是揹公裝公糧的部份都是由男友服其勞,認為感情要能長久或是自主,女生應該要獨立一點。

我身為一個有二頭肌和三頭肌的女性,當然是強烈認同。但仔細來說,有喜歡在氣力體能這部分扮演強人的男友,必有其需要在氣力體能上被照顧的女友,一個蘿蔔一個坑,倒不是什麼不合理的事情,只是我們不選擇那樣而已(雖然都有二三頭肌了,但還是無法勝任劈柴和運送木材的工作啊…..)。

我順便向阿姊傾吐(含淚)自己因為喜歡運動而比一般女生結實許多而有點沒自信這事(大概還是不希望太粗勇吧?!),姊當然是大肆鼓勵開導,並且說女生要喜歡自己才會有光芒,不要像有些女生把妝化得精緻無比,臉上卻還是沒有生氣。

覺得阿姊說的是一種態度和概念,一個女生是否可以喜歡、肯定自己,並在諸多事情上展現獨立行為和獨立想法的概念。

我領受了這樣的思維,想要自己可以更喜歡自己(以及肌群們)。

 

翻越崩塌的時候心情會自動切換成高度戒慎狀態,會非常專心地想要通過它。

建甫之前走在我前方,把一些路基踏掉了,我只好找其他地方踏,堪稱一場走崩塌的練習曲,

過完這個崩塌看見Dahu的藍色貨車,才驚覺原來已經到了行走的終點。

 

一行人繃繃繃地如鵪鶉再度被載下山,這次我可是有經驗地戴上帽子穿上雨衣,從樹上紛飛下來的樹枝蟲子可別想再順著脖子鑽進衣服裡。但我真是不解信翰在如此震盪的車行中怎麼可以睡成這樣? 隨著車子的起伏幾次撞上我,我的頭和肩膀都痛了,他還睡得入迷,搖醒之後還繼續睡,這擺盪幅度差不多有45度不止吧?

 

(翻越崩塌地總會有點緊張,不知道碎石在雨後是否容易滑動? )

 

 ( 我們坐的貨車比碰碰車還刺激,屁股還可能因為震盪而離開位子。最厲害的當屬吳姐,還能躺在登山包床上睡覺,實在令人敬佩,果然是爬山經驗豐富的阿姊)

 

大樹的輪廓被水氣氤氳成了單色調,一幕幕古木參天的景像在腦海中重複播放。

覺得今年的自己還持續改變著,若把生活畫成圓餅圖,可能還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(差不多是走跳走跳和走跳),但剝開看內容物,肯定已發生質變。

我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個更簡單更專心的人,現在很多部分還不足還自卑,但我希望自己可以在只有認真沒有任何勉強的狀況下,成為一個更簡單更專心的人。

(霧大的時候,可是連路都看不清楚,我一度看不到路邊的樹)

 

 

 

就是牠吸走我們的血,叫做螞蝗,士芸肚子上那一攤血都是被牠咬的,後來同伴們還用野炊的燒燙石頭(一個岩燒的概念?)以及檸檬水處死螞蝗,搞不清楚是恨意還是實驗精神?

 

 

要是水多的話,這就是河道了。

 

 

輕裝前往dauldaul 濕地,遇見一棵我好喜歡的樹,眼睛一直很難離開祂

 

 

在dauldaul濕地的合照,我很喜歡的樹就在後面。也好喜歡這個鞍部,濕綠濕綠的格外有生氣,動物也喜歡來這運動。

 

忍不住和我好喜歡的樹拍照留念。

 

Dahu製造槍枝,阿銓學長示範怎麼正確拿槍,信翰學著點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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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heer121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