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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初去了陽明山東西縱走之後就弄丟了記憶卡,

可惜了沒留下山的蒼翠和大河映照夕陽的閃亮,

記憶卡不見了,可記憶仍在,

 

記得有ㄧ大段路是走在霧裡面的,霧裡沒有花,盡是和著水氣的綠色。

行程始於聖人瀑布,ㄧ路往北再往西走,⋯⋯

中間去了冷水坑遊客中心吃飯歇腳,除了補水以外,我還吃了一包餅乾和喝了ㄧ罐麥根沙士(不懂自己為何爬什麼山胃口都這麼好),

行經擎天崗還遇到許多光鮮的少男少女和家庭,大家圍著牛拍照及驚叫的景象,讓我覺得跟在松菸看到ㄧ群人圍著鵝拍照一樣,這些動物會不會誤以為自己是稀有動物蛤?

我相信我的靈魂和身分證字號一樣,分別是鄉下和P。

 

縱走行程最後結束在有觀音山日落的向天池山, 彼時腿已痠得像是爬了七座檸檬山 。

從將近九點到六點多入夜,時而安靜時而熱鬧地走了八小時,

總共走了七座山,爬山人會說:「今天撿七顆。」

  

規劃得宜的臺北郊山們被鋪上石階,

其實走到第五座山時(北市第一高峰七星山),地面傳來的硬度已經讓我明顯感到不適,痠痛的感覺附著在小腿,很渴盼自己能走在原原本本的土地和植被上 。

最後還是沒有完成華麗的一日縱走小壯舉,本來心裡還有點殘念與介意,但想到硬梆梆的石階.....便覺自己實在沒必要再來挑戰ㄧ次, 剩下的三顆大屯山系就以後再說吧。

 

這種心情回想起來並不陌生,

我想到今年自己興致勃勃地呼朋引伴報名了瑜伽馬拉松,結果一樣沒有完賽。

這也許是人之常情吧?(或我特別膚淺?)

當自己愛上了什麼事,就想要挑戰某個具體的目標、受到某種形式的肯定,才能論斷自己已經 「到了這裡」。

這是一種外在的校準或確認,

但我們會在一次次的練習和嘗試中學會一件事情,那就是 「辨認」, 辨認目標是不是真的目標。

我所反省的是,沒能充分靜坐和暖身就參加瑜伽馬拉松,真的能驗證 「我瑜伽做得很不錯」嗎?

沒能好好看風景、蹲下來看看植物的陽明山一日縱走,真的能驗證 「我有點會爬山」嗎?

  

上禮拜拿回底片沖掃的檔案,才發現影像還是以軟片的形式被留存下來,心中有失而復得之竊喜,但也看得我腳都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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